甜向。
架空。
小夢設定這篇


傳說中消逝的王者,赤司征十郎和黑子哲也在從外頭世界引退後其實仍舊經常出現在世間。但總是神出鬼沒,任由眾多陰陽師和從前發誓效忠一輩子的妖怪手下與他們玩起追趕跑跳蹦的捉迷藏遊戲,卻是矢口否認他們出現的目的
──再次復出人界叱吒風雲。
「他們都誤會了呢,赤司君。」黑子不禁感到好笑。
那些人從不明白,他怎麼樣也不想再度讓赤司雙手沾染上血腥色彩,又怎麼會選擇再度歸來的這條道路呢。

赤司當然理解黑子言下之意,輕藐笑道。
「人類總是一昧隨著流言起舞,這點哲也不是很清楚嗎?」

黑子點點頭輕嘆一聲。


或許他曾經也是那樣愚昧的人們呢。而那樣隨波逐流的群眾又怎麼會知道他們此趟的用意呢。

──是時候找出繼承人了,否則妖怪界久無管理者鎮壓肯定又會再次暴動,重蹈他倆的悲劇。
就算黑子現在是妖怪,不代表他身為人類時的責任就此了結,他和其他個體存在是不同的。
正因如此,赤司才要這樣的保護他,用盡一切力量保護他,在所不惜。

於是,他們伴著走著,又重回到了那傷心之地。
本成為廢墟的村落又由新移民們重建起,展現出人們驚人的生命韌性。

「又回到這裏了呢。」赤司為黑子撐起傘,稍稍紓解暑日之苦。
黑子望著赤司厭惡的眼神,平靜的安撫道:「赤司君,他們和以前的人們毫無相關的。」白皙的雙手撫上赤司臉龐。「所以,請不要和他們起爭執,好嗎?」

赤司將黑子的手握住移往胸前,臉上神色不動道:「有氣味……。我懂你的意思,但我還是討厭他們。」
原先為陰陽師的他在轉作妖怪之軀後,本就靈敏的嗅覺對氣味的感應又更進一步,雖然明白新移入的居民並不明白曾經降臨於這座村落的惡耗淵源,但他就是本能性的憎惡染上相同氣息的『他們』。

聽見赤司那帶著彆扭的語氣,黑子嘴角揚現了美麗的弧度。


***


「說起來,赤司君原先培養的那批弟子後來怎麼了?」黑子像是忽然想到什麼的問他。

赤司嗜血的笑了,手在脖子比出一個抹殺的手勢,淡淡道:「被那些忠心的手下們給殺了呢,哲也可別想要他們當繼承人哪。」

再說他們被培訓出的目的──保護黑子所珍愛的村莊,也不需要了呢。
思緒迴轉至此,他又對那些一再勾起過往記憶的氣味更加不滿了,腳下的步伐也不自覺的加大。

黑子也跟上他,亦步亦趨的走在後方,像在思考著什麼恍著神。
忽然一陣狂風襲來──從一旁的草叢裡晃過一抹黑影,一股濃濃的妖氣傾瀉而出。黑子神色一懍,縮回了赤司的影子裡,赤司看見黑子神色,立刻像閃電一樣駢馳而出追趕那抹氣息。

一面觀察路上遺下蹤跡,黑子一面焦急著──他有預感,那抹氣息將會是──。

共為一體的赤司在這時也感受到黑子異常的心慌,無論何時總是淡然的他情緒少有如此大波動的,赤司安撫從容笑道:「哲也,相信我。」
儘管在激烈活動中赤司還是保持一貫的餘韻,冷靜的判斷對方動向。過不多久,他就趕上對方,一個前空翻轉至前方,便見到那抹影子的真面目──

「哲也?」


***


「所以說,你是為了請我們幫忙才化做人型?」而且還長的和哲也真像啊,赤司露出一抹玩味的微笑看著跪坐在自己身前的少年,雖是黑髮黑眼但輪廓卻和哲也幾近一模一樣。

黑子方才便已悄悄從赤司的影子中現身,他也挺好奇這少年的來歷。
「你的化名?」妖怪的本名對妖怪來說是很重要的存在,甚至可以危及性命。
因此不是相當重要的人,是不會告知本名的。所以有了『化名』存在的必要性。

黑髮少年搖搖頭,他沒有名子、更別說是化名了。

黑子有些困擾的撓撓臉頰:「不知道稱呼方式那就麻煩了呢。不介意的話、由我們來替你取名好嗎?不用擔心,只是個化名而已。」
他對坐在地上顯得無助的少年微笑說道,看見少年開心的點點頭,讚賞的摸摸他的頭輕輕撫著柔軟的髮。
接著轉過身詢問赤司的意見。

「赤司君,你覺得──」
「哲也二號。」
「欸?」
「哲也二號。」
「可是──」
「我說的話是?」
「絕對……。」
黑子低頭輕嘆一聲。
但看到黑髮少年似乎不討厭這個化名還很開心的模樣,便放任赤司這樣稱呼他了。

「你是想要我們幫助你什麼呢?」先聽聽看要求,畢竟赤司君可不見得那麼好心什麼都幫呢,尤其是住在這村落的……。

少年為難的垂下眼「這、我……。」

赤司挑眉望向他支支吾吾的樣子,笑道:「說來聽聽,別在那含糊其詞。」

被赤司冰凍充滿殺氣的眼神給驚愕,少年、哲也二號一五一十說出了困境和現狀。原來這村莊自從那次惡耗後搬入的村民在到達一定年齡後便會染上一種疾病,也不清楚是瘧疾還是遺傳疾病,但卻讓村落中的醫生都束手無策。
染上疾病的人並不會有極大病痛,但每到日落時分全身便會沉重的像是有人附於身上,令感染者痛苦無比,全身無力無法動彈,而到年紀無法負荷重擔時就會──。

而一直以來照顧二號的男人,也染上了這個疾病──。

「他的名字是『  』。」

那個名子令黑子和赤司都睜大了雙眼,是他倆都相當熟悉的名諱。

二號沉痛的說完這段故事,時間──也逐漸推進了日落時分。

***

「赤司君你打算怎麼做?」
因為是那個人,赤司君是不可能見死不救的。
赤司撫著下巴,坐在大型犬妖上其實不大安穩,但這並不影響赤司的思考,雖然是那人,他也不打算將哲也和自己惹入麻煩中呢。

「哲也放心吧,不會打擾到我們的生活的。」

到達二號的家,其實只算個洞穴時,黑子又想到一個問題。

「那人不知道二號是犬妖的這件事吧?」

剛剛聽赤司的意見似乎是打算將一部分力量交給二號,由他來驅除那群妖怪、其實村民的疾病就是妖怪所造成的,因此二號才會說他想變強。
而黑子也趁勢提出讓二號繼承的想法,他相信如果是二號和那人──定能管理好妖界和人界的關係的。

但是這麼看來若是讓二號坦誠身份,那人恐怕會──。



「是啊,不過想變強總不能連這點覺悟都沒有吧?」赤司依舊是沒心沒肺的笑著,別人怎麼樣可不甘他的事。

──他只要有哲也就夠了。





夕陽落下,餘暉落在他倆身上,赤司向黑子伸出了手。


──一切都結束了。
「那麼哲也願意將你的生命全數交付與我嗎。」肯定句。

黑子笑了起來,昏黃的光線照射在他的笑顏上:「不是早就交給你了嗎?我的所有、一切都託付給你了。」


我愛你。

未說出口的話被埋沒在倆人相吻的唇。
不過想必他們都了解彼此心意的,是吧?



夕陽餘下最後一絲光輝落下,倆人的影子也緊緊相連,一定、會保護你的。
不會再讓你痛苦了,


──以我赤司征十郎/黑子哲也之名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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